标题：start of the line（4）
作者：clubbamboo
配对：Per Mertesacker/Laurent Koscielny
等级：R
弃权声明：我不认识不属于我故事发生在异次元角色都是幻觉
12月将至，Laurent却躺到了病床上，Wenger说大概三礼拜。也许实际没那么好，也可能没那么糟，Laurent还没有从医生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，这让他更为心烦意乱。
受伤真是这个星球上最讨厌的事，比输球还讨厌……Laurent嘴里嘟囔着，他正准备翻个身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消沉一会，一块巧克力精准地塞到了他正在张口叹气的嘴里。
Per？Laurent有点惊讶地看到Per在床头的沙发上坐下来，你怎么来了？虽然是一句废话，Laurent还是问了。
Per笑了笑，伸手去揉他的头发，Mikel勒令我必须来看看你，我只好先去买了趟巧克力，我还是很讨厌在伦敦城里开车啊，到处都堵，来一趟的时间都够我在德国从老家开去不莱梅了……
停！Laurent拍开Per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，他瞪着Per，你先等一下，你刚才什么意思，Mikel让你来的？你原本不想来看看我么？！
看到你还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，Per笑着拍拍他的脸，你要知道每个人面对受伤都是不一样的，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呢，所以除非你要求，我是不会做什么的。不过Mikel是个好人，所以他让我来我就来了。
哎哎，你才是好人，Mikel和Thomas让你收罚款你就去了。Laurent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。
我觉得没什么不好，这种事我统统理解为信任，然后去做就行了。Per一脸无所谓的样子，他掰开手里的巧克力，把其中一半递给Laurent。
Laurent呆呆地跟Per对视了一会，他消化掉巧克力之后默默扭过头去看着病床另外一侧的墙壁，喂，Per，问你，如果你在一个球队一直拿不到冠军，你会离开吗？……
空气里沉默了一会，Per往沙发后背靠过去，我在不莱梅拿过三个亚军，唯一那个德国杯冠军的决赛我还没上，那赛季我受了好几次伤，德国杯半决赛踢完之后我就彻底歇了。
你总是不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。Laurent继续看着墙壁，声音里全是抱怨。
冠军谁都想要，我管不着别人怎么想，不过至少对于我，这不是转会的理由。我唯一一次主动希望转会是从汉诺威到不莱梅，因为我想看看欧冠长什么样。
就因为这个？
对。我当时都要参加世界杯了，想去个能打欧冠的俱乐部也很自然而然。Per伸手拍了拍被子，Lolo你转过身来跟我说话，我不喜欢这样。
Laurent听话地翻过身来看着Per，可是，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冠军吗？
Per轻轻叹了口气，他身体前倾过去趴在床边看着Laurent，我从第一次受伤就知道，养伤的时候得离足球远一点，不然就是像你现在这样满脑子胡思乱想，你瞧，Robin进球过去都快一个月了，你怎么还在想这事，而且那比赛我记得你没上吧。
当然没有，那场是Thomas，哎我好伤心，Per你居然会不记得你身边是谁。
Per没搭理这句话，他眼光飘忽地看着对面的墙壁，我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。而且，我也没立场说别人，我刚到不莱梅第一次打汉诺威就进球了。当时门将还是Robert，我都不敢看他的脸也没敢庆祝，被大家抱了抱就算了。
Robert？Laurent觉得这名字好耳熟。
Per看了看他，Robert Enke，如果你还记得，三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，德国有个门将过世了。本来上次世界杯他是一号门将的，结果连世界杯都没等到。他是我在汉诺威时候的队友，也是朋友，我们很多年以前就有过一起去国家队的约定，好不容易都实现了……Per说着说着垂下头摇了摇，脸上浮起浓重的悲伤。
Laurent终于想了起来，去年也是11月份，国家队比赛日结束之后回到伦敦的第一天训练结束，Per迟迟没有上楼吃午餐，Laurent有点奇怪，吃完饭之后就到处找了一下Per，没想到看到Per一个人换好了衣服坐在空荡荡的更衣室里低着头抹眼泪，偶尔发出一声很低的抽泣声。Laurent完全呆在当场，那时候Per来队里才两个多月，Laurent虽然跟他关系已经不错但是也没有熟到什么都了解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只好匆匆跑掉了。第二天Per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，Laurent甚至有段时间都在怀疑那天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。
Per听Laurent讲完，愣了一下，原来那天你都看到了……Per苦笑了一下，那天我有点情绪失控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在德国的原因，想着你们都去吃饭了更衣室也没人就干脆哭了一会，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。
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话题。Laurent道着歉伸手握住Per的手。
没什么，明明是我在跑题。Per低下头把脸搁在Laurent的手背上蹭了蹭。
Laurent忍不住笑了，我们俩上一次这么互相道歉感觉已经是很久以前了。
好像是，大概在某次词不达意的沟通之后……Per笑着看到Laurent撇撇嘴，然后呢，你现在还想继续先前的话题吗？
无所谓了，你想说就说吧，不想说我可以自己想一会。Laurent有时候觉得就这样看着Per也挺好的，虽然他嘴里说出来的是另外一回事，哎反正你也完成Mikel的任务了，你可以把我丢在这里回家了。
你今天叹气有点多，这不好。Per抓起Laurent的手贴在自己脸颊，他想了想，其实也没什么，我始终认为冠军要有点运气，你永远不知道人生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，三年前我还曾经差点就能站在欧联杯决赛赛场了，结果我只能拄着拐杖一边看着。所以我不会把这个作为转会的原因。剩下的也就是，我以前从朋友那听来一句东方人的话，叫做“尽人事，听天命”，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。你瞧，我在德国队都拿了多少个亚军和第三名了，然后现在我还是在继续相信下一次就是冠军。
可是国家队你没得选，俱乐部不一样的。不过等一下，Laurent把手抽出来搭在Per的肩膀上，从刚才到现在你对我挑起转会这种话题都没有什么想法吗？
Per噗的一声笑了出来，我一直在等你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件事。
Laurent放下手，挫败地翻了个身过去背对着Per，跟你聊天真是头晕……
有进步！Per的声音明显愉快起来，以前你说的可是跟我聊天费劲呢。
哎反正意思差不多……Laurent抱着枕头闷闷地说。
又是一阵沉默，然后Laurent听到Per的声音，我对这种事已经非常习惯了，所以，如果你一定要走，我不会拦你，再说了我也拦不住是不是。不过如果你觉得即使离开也还是想和我继续现在这样的关系，我也不会放弃的。
Laurent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，他拉起被子把脑袋埋进去，都说了跟你说话真累……他感觉到Per在床边坐了下来，还伸手使劲拍了拍被子让他把脑袋伸出来，Laurent死死拽着被子角决定不理他。
Lolo，我不太习惯说这种话，不过今天你都问了，我还是说清楚比较好。三年前Robert离开我们之后，我对很多事情就再也没有想法了，或者说是彻底放下了。对我来说大家在哪里不重要，只要活得好好的，就比什么都好。
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，Laurent终于忍不住翻过身看向Per，Per正微眯着眼睛对着窗外的太阳发呆，感觉到动静他转回头来。
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。Laurent声音很轻，他撑起身体坐起来看着Per。
Robert的事对我的打击比输掉任何一场比赛都大。当时我们本来有场友谊赛，都取消了。Per歪着头看着Laurent，谢谢你，去年那个时候把我放在那没管我。
呃，我当时等于是落荒而逃的……你知道我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……Laurent倾身过去双臂环住Per的肩膀抱着他，脑袋靠在他的颈窝。我希望下次这种时候可以陪在你身边，至少我现在知道可以为你做什么了。
Per笑了起来，他拍拍Laurent的手，可是你要转会的话可就没机会了。
我的合同还早，还能陪个你几年。Laurent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，他重新躺回被窝里，哎，都说了，跟你聊天就是累……
你好好休息吧，我也得回去跟Mikel交差了。Per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扔在沙发旁边的包。对了，我刚想起来，明年年初德国要和法国打友谊赛。
恩我记得是有这么场比赛。Laurent觉得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。
我们打个商量？……Per还没说完就被Laurent一口拒绝了。Laurent半闭着眼，声音迷糊又清晰地说到，你要换球衣去找Bacary或者Olivier，Franck也行反正你们以前在德甲应该都认识了，反正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……
Laurent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，安静的屋子里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Per张着嘴，想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。他干瞪着床上已经入睡的Laurent，脑子里闪过一系列打击报复的念头之后，他还是决定不跟一个伤病号计较了。
（TBC）
